个人生平

浭庐老人·黄今
中国马画史上丝毛画马创始人

黄今,号浭庐。现为香港工笔画家协会会长。1940年生于河北丰润,1993年定居香港,自幼酷爱绘画,七十年代起研习传统绘画,二十世纪末开始做工笔马画专项课题研究,终于突破古人“画马不宜画毛”的传统,一改前人马画风格,以通身毛色刻画马的结构、捕捉马的精神,开创了工笔马画以马毛造型的新技法,成功地探索出一种更为生动的画马语言形式,添补了中国画马史上的技法空白,对传统绘画的继承取得了新进展。

艺术成果

1988年在唐山博物馆举办《黄今、德亮花鸟画》联展;
1989年作品“鹦鹉”参加日本“新院美术作品展”;
1989年台北军事博物馆举办“黄今邀请展”;
1994年作品《寒月图》选入“94 香港当代艺术双年展”;
1997年工笔山水作品参加“香港庆回归大展”;
2000年进修于“文化部第四届重彩画高级研修班”;
2001年作品《双马图》入选“首届中国重彩画大展”评为优秀作品;
2003年“香港工笔画家协会”注册成立,被推举为会长;
2009年作品《阳关叠》入选“2009 香港当代艺术双年奖”;
2012年作品《愕然惊之图》入选“香港当代艺术奖 2012”;
2013年河北美术出版社出版《浭庐画马图册》画集;
2013-2015年《国画家》杂志共用四期刊介浭庐马画作品;

2014年河北省文化厅主办《浭庐工笔画马展》于石家庄市美术馆;
2014年河北美术出版社出版《浭庐工笔画马图析》著作;
2014年河北省美协主办《旅港画家黄今先生工笔画马作品展》;
2015年在北京宋庄艺术区设立“浭庐工笔画马艺术馆”;
2017年作品《蒙仿图》入选“全球水墨画大展”;
2018年作品《真牢图》双联画参加北京《中国动物画精英邀请展》;
2019年作品《马非马》组画三幅入选《第八届中国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》;
2019年作品《古驿新驹》入选《第十三届全国美术作品展》;
2021年作品《昊天·对语》入选《第九届中国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》;
2021年作品《观自在图》入选《第九届中国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》;
2022年作品《双马图》入选现代中国艺术国际交流展”第4回展获“东奥学术奖”(日本埼玉县立近代美术馆)。

八十述怀

从前我家前院有棵老槐树,祖父栽的,能阴遮半个院子,那时我每次回家,到街头远远望见它枝繁叶茂的树盖,就是看到了家,似乎还看到祖父、祖母、母亲等家中人们的安然景象。六十年代的不堪,将它伐倒卖掉了,这是我一生最惋惜的事。往日憾事,何止一端,人生经历,都成了我现在的回忆。爱想从前是老人的特点,辛弃疾晚年有 " 了却君王天下事,赢得生前身后名,可怜白发生 ",我没有那么崇高的抱负与情怀,一介画夫,所想的都是些自己的远近小事。

我幼年在家乡唸过两年私塾,读了几本蒙学小书,在唐山上了中学,初中毕业后就再没进过学校。今年已经八十岁,一生都从事与画画有关的工作。九十年代初我移居到香港,这里的赛马活动使我视觉豁然开朗,每次赛事都可看到两百多匹骏马。能近距离接触良驹非常兴奋,我便由喜欢马到专心画马,一画就是二十多年,付出了一定的心血,现在还一直在画。 我每当面对动如游龙、每块肌肉都能斗动的骏马时,总是激动的,并会下意识地去比对古今马画形式与真马间的距离。所以在画马之初,我就想到要突破,要尽量挖掘出新的、美的表现,即不同于古人,也不同于他人。


宋代学者沈括对画马的论说提示了我,他在梦溪笔谈中说: “ 马毛细,不可画 ” ,这一论断影响了中国千年,我把此定为攻坚目标。探索的背后是决心与孤独的搏击,经过多种尝试与坚持,不怕试错。数年后,一种表现马毛技法终于确立。这就拓展了我的艺术表现能力和审美思维,使创作主体意识与主观表达欲望更加积极、强烈。从此,我的工笔画马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、独有的绘画语言领域。

在艺术风格的追求上,我注重体现形式的个性化,这与植根于传统和时代观念息息相关。我画的马虽然尽善尽工,但所谓的生活真实,并不是我的首要体现。作品的构思有时是我的一个突发奇想,或是一个荒诞的意念,也许是一个似幻非幻感觉,我自己有时也捉摸不定和难以自持。当它们汇集一起时,或可看到我的影子,我是在依托马进行自我勾勒,无关马的本质。 一个在黄河流域长大的人,是不是炎黄子孙我没心思去想,孔丘、老聃、释尊等的理念都与我无关,它们又似乎缠绕在我的周围。我想挣脱一切做自己,做自由自在的自己,我想远离一切卑微与高尚,不屑一切伟大。有时我很糊涂,有时却又觉得非常清楚,就这样二十多年下来,画了为数众多的大画与小画,并自视为 " 得马三千匹富翁 ",常以此自乐。

世上对我的画评论越来越多,说好或者不好我都不在意, "孩子" 是我的,我爱他们就足够了。耄耋之年每日能在自已的小室中执笔画画,写画之余坐下来又能静静地忆思往事,这是我最称心、最惬意的时刻。有时手抚茶盏慢慢地回想,想到从前院中的老槐树,想到后院的打谷场,想到村头弯曲的小河,也会想到要带上我的三千马匹,荣归故里 !

有时,会 一直想到茶凉盏冷。

诗曰 :卸风得意逍遥游,又将余年做楚囚。向纸执迷多少载,三千马匹遨春秋。又曰:山外有山云外峰,匠家千古却雷同。老夫画得黄家样,不畏同侪笑此翁。